谈《天安门诗抄》
作者:赵朕 时间:2008/3/3 7:05:39 来源:会员转发 人气:
雨辰清明节期间,在天安门广场花圈的海洋中卷起的诗歌狂澜,是继巴黎公社诗歌运动以来,一次震惊寰宇的壮举。这些人民群众蘸着血和泪写成的诗篇,是“四五”运动的真实纪录,是民群众深切哀悼周总理的心上的歌,心底的花;也是于“四人帮”封建专制统治的“无声处”炸响的一声春雷。它以崭新的思想、昂扬的姿态、摧枯拉朽的气势,表达了人民的怀念,抒发了人民的爱憎,显示了人民的力量。其影响之大,意义之深,古往来,绝无仅有,在诗歌发展史上留下了历千载而不衰的灿烂篇章。
“纪念碑前洒诗花,诗刊不登报不发。莫道谣文篇篇载,此是人民心底花。”这是对天安门诗歌思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高度概括。
“识曲听其真”。贯串于《天安门诗抄》的最强音,就起人民群众对周总理无比深厚、无比真挚的感情。这是人民热爱总埋的深沉的歌。他们把对将总理热爱与崇敬,升华为充满着阶级深情的颂歌。所以,当周总理逝世的噩耗传来,犹如晴天霹雳,震动着亿万人民的心灵:
天惊一声雷,
地倾绝其维。
顿时九州寂,
无语皆泪水。
相告不成声,
欲言泪复垂。
听时不敢信,
信时心已碎。
在那举国悲恸的日子里,人们思念总理,忧心如焚,情不可遏。绵绵的哀思化作冲决“禁区”的诗歌洪流,奔腾咆哮而来:“百花痛,含悲念,声泣语更咽”。这与其说是诗,莫如说是人们用血和泪凝聚成的心曲。人们敬爱总理和怀念总理的感情有机地溶为一体,化作“誓将遗愿化宏图”的壮志雄心,谱写了人民群众革命英雄主义的乐章。
“不是一腔热血洒,哪有今日遍地花。”人们在悲痛中,缅怀周总理在“风雨纵横六十年”的峥嵘岁月里,“顶天立地举红旗,一生紧跟毛主席”昭如日月的丰功伟绩。特别是他那“光明正大赛日月,为党工作争分秒”;“功高不改忠贞志,位尊难移公仆心”的高贵品格,更是受到了人民的热爱与崇敬。所以,人们深情地表示:“万众一心由衷曲,愿将百死换一生”。这些诗句塑造了人民的好总理的形象,也表达了对总理的深沉的爱和捍卫周总理的坚强信念。
然而,“国伤民悲情未消,狼子投来杀人刀。”“四人帮”的倒行逆施,疯狂地迫害周总理,激起了全国人民的极度愤慨。人民忍无可忍,发出了愤怒的吼声。他们以“红心永向领袖,擒妖感献我头”的大无畏精神,无情地戳穿了“四人帮”篡权复辟的罪恶阴谋,揭露了这伙丑类“山精出洞变人妖,装腔作势调门高”的丑恶嘴脸。表现了中国人民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冲破“四人帮”樊笼的新觉醒。
鲁迅曾说:“富有反抗,蕴有力量的民族,因为叫苦没有用,他便觉悟起来,由哀音而变为怒吼。怒吼的文学一出现,反抗就快到了。”天安门的诗歌运动不正是敲响了“四人帮”的丧钟,为十月惊雷谱写了一支响遏行云的序曲吗?
“此是人民心底花”这句诗不仅集中地反映出《天安门诗抄》的思想深度,而且也概括出这部诗集的艺术成就。
高尔基说;“真正的诗——往往是心的诗,往往是心的歌。”天安门诗歌是人民真情的流露。饱满的激情,鲜明的爱憎是通过绝妙、高超的艺术手段表现出来的。这些诗篇既无装腔作势之态,又无矫揉造作之语。这些诗的洪流,是人民群众突破“四人帮”设置的“禁区”,发自肺腑的痛切悲泣,愤怒的呐喊。这里有爱也有恨,有火也有血,是人民群众在骨鲠在喉、不吐不快的情势下,喷薄而出的感情的岩浆,也是放射着绚丽光彩的艺术珍品。有一首《长相思》写道:
清明节,失明节,
天地黯然泪不绝;
献君泪如雪。
思难却,恨往却,
新坟三月谁敢画,
捍君一腔血。
这首诗言出肺腑,情发心底,读来使人悲愤交加,五内俱裂。严格的词律并没有束缚了作者的强烈激情;情深意切,流畅自如。毫无刀削斧砍之痕。这是用真情熔铸成的真正的诗,所以才产生了感动天地、激励人民、威震敌胆的艺术力量。
其次,构思新巧,想象丰富。诗词的作者们勇于创新,大胆地继承了我国古典诗词的艺术手法,把强烈、朴素的感情,表现得新巧奇特,不同凡响。如:
谁说您随晨风归,
亲眼见您入红梅。
千里风霜质文硬,
万丈冻崖骨花飞。
劲枝怒迸蓓蕾放,
清香万般洒南北。
一日春暖万花开,
您在花丛笑微微。
这首诗以周总理的骨灰化作“骨花”,变为“红梅”的艺术构思,抒发了人民群众对周总理无比热爱的思想感情,表现了人民的美好愿望。乍一看来,这种构思似乎出人意料之外,但仔细吟味,又在情理之中。想象丰富,意境深远,独具风格。作品的思想倾向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给人以强烈的艺术感染。这种委婉曲折的表现手法,能使人张开想象的翅膀,丰富诗作的思想深度。这同那些“直言无讳”的“诗”相比,是要胜过千筹的。
在《天安门寺沙》中,用词凝练、朴实、生动、犀利的诗篇,几乎俯拾即是。有的文辞高雅,凝练集中,如“夜半妖星寒气重,关山座座锁清明”,表达了人民对“四人帮”的切齿痛恨。有的口语入诗,朴实深沉,如“总理形象真伟大,人民敬仰敌人怕;为何生怕死更怕,只因人民力量大。”以通俗易懂的语言,显示了人民群众巨大无比的力量。有的谐音喻指,讽刺辛辣,如“浦江逆流滚,难阻巨舟航;宏桥将闻断,马卒陷汪洋”,揭示出“四人帮”注定覆灭的历史命运。此外,诗词的作者们还善于运用形象、贴切的比喻,歌颂周总理光彩照人的雄姿和“四人帮”卑鄙龌龊的丑态。如用“红梅”、“巨星”、“大鹏”等比喻总理;用“秃驴”、“暮鸦”、“鬼蜮”等喻指“四人帮”。爱憎分明,褒贬有别,形象生动,发人联想,大大地增强了这些诗词的艺术魅力。
粉碎“四人帮”以来,文艺战线相继创作出一批反映同“四人帮”斗争的作品。如果说以《班主任》、《丹心谱》、《神圣的使命》、《于无声处》等优秀作品作为无产阶级文艺新潮流的标志的话,那么这种新潮流的潮头应该是雨辰清明在天安门广场卷起的诗歌狂澜。现在,《天安门诗抄》作为“四五”运动的珍璇文献而载入史册。它将成为世世代代中国人民心上开不败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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